滕矢初在“哈尔滨理工大学大学生讲坛第267期”的演讲，演讲主题：音乐与人生

　　

　　

　　　　■隽语录

　　

　　　　有人问爱因斯坦你对死亡的看法是什么？他说，死亡对我意味着就再也听不到莫扎特的音乐了。

　　

　　　　　　钱锺书先生讲人世间很多事情需要闭着眼睛才能看到。我们今天很多人睁大眼睛，一会儿追这个，一会儿追那个，终究离不开两个字———名和利。

　　

　　　　■演讲者小传

　　

　　　　滕矢初，全国政协委员，指挥家、钢琴家。连续5届出任央视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美声组）担任指挥，并4次担任综合素质考核评委。

　　

　　　

　　　　音乐学者、音乐理论家考证了很久，第一首中国人自己写的小提琴曲到底是谁写的？很多人认为是专门搞音乐的人，但是最后考证的结果是李四光写的。

　　

　　　　柏拉图说：我不关心谁来制定国家的法律，但是我一定要关心谁来制定音乐，制定歌曲。

　　

　　　　19世纪德国的大哲学家叔本华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说人类现在最容易犯的错误是什么？就是拿自己的健康去换取身外之物。

　　

　　　　插在花瓶里的花是活不了几天的，而扎根在泥土里的花却可以长久生活。要想有作为，从小的地方讲一定要热爱自己的故乡，从大的方面讲要热爱自己的祖国。

　　

　　　　什么人是最聪明的，看谁哪点好就把这点学来，看谁有优点就学谁的优点；什么人是最愚蠢的，一看到别人超过自己，比自己强的，就妒火中烧，不能自已。

　　

　　　　康德有一段话被写在他的墓志铭里面。他说有两种东西我们对它思索越深越有一种敬畏感：一个是头顶上的苍穹，一个是我心中的道德律。

　　

　　　　我一般讲学去的都是文科学校，理科的学校也去过，但是相对的少一点。今天非常高兴来到哈尔滨理工大学。到一个理工大学来，讲什么呢？我有个提议，讲出来跟在座的老师和同学们进行交流、探讨。现在我们在高中就过早地把文理科分得很清楚，其实不一定是非常科学的。

　　

　　　　■爱因斯坦烟斗和小提琴不离身

　　

　　　　中国近代教育家、思想家、美学　　家蔡元培先生就讲过，说文理科并不能完全分开。因为文科的哲学必然要置身于自然科学，而理科学者最后的假定也往往要牵涉到哲学。自然科学不用说是理科的东西，哲学那么是文科的东西。这两个东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据我所知，很多有成就专门搞理科的人，并不是仅仅陷入理科之中。

　　

　　　　比如说，大家都知道被比喻为现代牛顿的爱因斯坦。爱因斯坦平时有两件东西不离身。一个是烟斗，还有一个是小提琴。爱因斯坦讲他自己在思考的时候，在思索问题的时候，离不开古典音乐中期的作曲家莫扎特的音乐。莫扎特的音乐洋溢着生命力，充满乐观主义的开拓、向上精神。而莫扎特这个人本身也是一个勇于探索、勇于学习各种不同风格的艺术、很有创新精神的人。有人问爱因斯坦你对死亡的看法是什么？他说，死亡对我意味着就再也听不到莫扎特的音乐了。

　　

　　我们国家的科学家李四光，音乐学者、音乐理论家考证了很久，第一首中国人自己写的小提琴曲到底是谁写的？很多人认为是专门搞音乐的人，但是最后考证的结果是李四光写的。李四光为什么选择小提琴没有选择钢琴，大家知道他是搞地质的，老要到野外去，带着一架钢琴肯定不方便，带着一把小提琴就非常方便了。

　　

　　

　　还有我们现代的大科学家钱学森，别人讲到他对中国的贡献，对科技的贡献，他从来都说我受到夫人极大的影响和启发。他的夫人是谁呢？就是我的母校中央音乐学院的　　蒋英教授，她是声乐家，同时钢琴弹得也很好，对西洋音乐和中国音乐都有很深的造诣。钱学森曾经讲：夫人在思想的启迪方面给我很多影响，而我对她却没有多少的帮助。这当然是很谦虚的话，但是从中可以看到　　钱先生绝不仅仅是客套。还有很多很多的科学家，我就不举例了。

　　

　　　　■音乐教育最能使人有创造力

　　

　　　　1957年苏联的人造卫星上天以后，美国科技界、政界震惊了，空间技术美国落后，被苏联抢了先，在那个冷战的时代，这个问题就显得很严重了。当时的美国政府把这当作一个什么性质的事情提出来呢？上升到民族存亡这一高度提出来。深刻地反省，检讨，最后检讨的结果是什么呢？觉得美国在50年代只重视提高物质层面的生活，而忽略了教育，尤其是包括音乐教育在内的美育教育的重要性。最后美国学者研究的结果是，真正的科学家从来不墨守成规把自己的目光都局限在自己研究的领域，他们的目光是开拓的，爱因斯坦是一个例子。而他们研究的第二个结果是音乐教育最能使一个人有创造力，有敏捷的思维，有超人的记忆力。普及性的音乐教育绝不仅仅停留在消遣和娱乐的层面，还有很深远的意义和很深刻的内涵。

　　

　　　　中国的音乐教育早在西周的时候就有，当时受教育的都是贵族。他们为什么让自己的子弟受这种教育呢？而且学期定得很长，十三四岁进去最后到成年才毕业。音乐教育从来都是陶冶人的内心，使人懂得规矩，知道方圆。在中国历史上奴隶制和封建制转型的时期，西周是个很发达的时代。当时他们利用音乐主要的功能，第一来规范人的思想，对人是一种熏陶；第二教育他们的子女通过音乐知道如何做人，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培养接班人。

　　

　　　　我们再看西方，早在公元前四五世纪在古希腊就把音乐定义得非常高。柏拉图甚至讲我不关心谁来制定国家的法律，但是我一定要关心谁来

　　

　　　　制定音乐，制定歌曲。在古希腊，音乐跟诗歌、跟戏曲是连为一体的。中国西周的时候，很多音乐跟诗歌、跟戏曲也是联系在一起的。我们知道孔夫子的《诗经》，当时都是唱的，都有曲的。以至后来的唐诗宋词这些都是用来唱的，不是仅仅用来朗诵的。同时孔夫子将礼、乐作为六艺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礼是使人知道方圆，使人知道规矩，就是外在的一种法力；乐是熏陶人的精神，熏陶人的内心的。孔夫子最害怕的一种状况就是礼崩乐坏，所以音乐在人的生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美国人认识到自己音乐上的落后以后，开始形成了美国的音乐教育法。它并不是为了培养多少音乐家，他主要一个目的是为了开拓人的思想，使人更有创造力，尤其在中小学。我在美国期间就感觉到美国的教育家最重视的是学生的创造力和开拓精神。跟我们现在中小学的一些愈演愈烈的应试教育完全不一样。

　　

　　　　■每天给自己20分钟安静时间

　　

　　　　鲁迅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教育最忌讳的就是读死书。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我们很多中小学生仍旧陷在应试教育的怪圈里面。我认为现在应该是教育猛醒的时候了。

　　

　　　我觉得音乐教育对于每个人来说，不管是学理科还是学文科的都具有陶冶内心的重要作用。尤其在当前的商品社会，时代已经进行到了一个信息时代，信息时代节奏特别快，使人目不暇接，充斥在我们生活里的大量的多媒体，使我们很难静下来去思考。现代人重视生活质量，比如说，如何调节人的膳食结构，吃什么东西有营养，什么东西多少量，一天多少维生素，很多活得很仔细的人都是这样，我周围就有这样的人，永远带着几个小药瓶，一会儿吃点这个，一会儿吃点那个，但是忘记了精神上的营养。什么是精神上的营养？就是美育。不仅仅是音乐，绘画、雕塑、建筑、戏曲、舞蹈等等都是美育。美育是精神上的营养。我们现在太多地注意了物质的东西而忽略了自己精神上的东西。比如说你们在闲暇的时候也可以读一点唐诗宋词，在纷繁的信息时代里进行一些精神上的保养，听听音乐，了解一下音乐的背景。不妨从中国本身的文化里先汲取营养。

　　

　　中国音乐里面有一首曲子有好几个名。最早的在乾隆和嘉庆年间就出现了，当时叫《浔阳琵琶曲》，后来叫《夕阳箫鼓》，到了1935年上海大同乐社改编成了民族管弦乐队的曲子叫《春江花月夜》。讲的是什么呢？就是讲的江南，讲了钟楼，远处的山，都是唐诗宋词里面这种意境，夜半钟声到客船等等。听这首曲子首先一点是人静下来，给你自己一个休闲。

　　

　　　　人能静下来很不容易，我经常说　　钱锺书先生讲人世间很多事情需要闭着眼睛才能看到。我们今天很多人睁大眼睛，一会儿追这个，一会儿追那个，终究离不开两个字———名和利。很多人甚至为此牺牲了自己的健康，忘记了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19世纪德国的大哲学家叔本华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说人类现在最容易犯的错误是什么？就是拿自己的健康去换取身外之物。这话说得一针见血。所以我就觉得每个人都要可怜可怜自己的精神，给自己每天哪怕是20分钟的时间安静下来，保养一下自己的精神，先静下来，欣赏一下音乐、美术、雕塑、建筑等等。在这种安静的心态里去寻找一种意境，在这种意境里面使自己身心得到平衡，得到保养，这才是生活的真谛。

　　

　　　　■只有爱国的音乐家才能成气候

　　

　　　　我在《穿越艺术》书中讲到的几位音乐家。我讲到的这几位音乐家，并不一定是大家最熟悉的，但却很有代表性、反差比较大，在历史上能够代表一个方面的。

　　

　　　　我首先在书中提到巴赫是现代的音乐之父，因为他使用了十二平均律。十二平均律这个范畴其实是你们理工大学的范畴。最早提出十二平均律的是中国明朝中叶，我国伟大的数学家、乐律学家及历史学家，同时也是一位皇子的朱载堉，并在后来的《律吕精义》中做了详尽的说明，把各律一直推算到小数点后25位，跟现在计算的十二平均律完全吻合。尽管他将自己的研究成果献给皇帝，但当时的明朝皇帝没有心思看这些科学的东西。而西方也在研究这个东西，最后在巴罗克时期，巴赫在十二平均律理论的基础上进行了广泛的实践，编成《平均律钢琴曲集》（48首前奏曲与赋格），并广为流传，奠定了现代音乐的基础。由于巴赫应用了这种理论，就像文字，有人创造了一种文字，但是这种文字没人用，而他用来写出了文章。我在德国，意大利，在维也纳曾经一再讲这个是我们中国人最早发明的，但是洋人说很可能吧，但是你能拿出什么样的作品来吗？你慢慢找出来再说吧。我觉得社会文化及科技的发展，我们有时处在领先地位，而有时落在后面，在这点上我们无疑是落在后面了。[编者注：十二平均律由朱载堉在其《乐律全书》所提出。英人　　李约瑟博士说这本书出版于万历三十八年前后，但是早在万历十二年就朱载堉已经证明了匀律音阶的音程可以取为二的十二次方根（即十二平均律），比欧洲人提前了数十年（见《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一卷第一分册）。这一发现彻底解决了困扰人们千年的难题，是音乐史上的重大事件。现代乐器的制造都是用十二平均律来定音的（《中国科学技术史稿》第八章第八节）。

　　

　　

　　    第二个讲的是肖邦，肖邦是大家都知道的音乐家，是波兰的大钢琴家、作曲家。这个人把钢琴艺术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阶段。第三个讲的是德沃夏克，大家都知道《新大陆》就是他的作品。第四个讲的是意大利的歌剧作曲家威尔第，最后讲的是柴可夫斯基。这五个音乐家后来有人总结，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特别爱国。

　　
　　有个媒体的记者问：我们细读了您的文章以后，发现您挑出这五位独树一帜的大音乐家，每个人爱国爱到什么程度呢？　　滕老师您能给我解释吗？肖邦为什么死了的时候只有一个遗嘱，把我的心脏带回波兰，带回我出生的地方；而柴可夫斯基当时在意大利给　　梅克夫人写信说，虽然这里阳光明媚，温暖如春，我仍旧想着俄罗斯，我喜欢它的语言，我甚至喜欢它迎面吹来的寒风。德沃夏克写了《新大陆》以后，很多人说你写的是不是印第安人的音乐，他说不是，我心里想的都是波西米亚。所以从这儿我们就可以知道，写交响音乐的人是这样，写歌剧的威尔第更是这样，他的歌剧《纳布科》中的“飞吧，我的思想，借着金色的翅膀”已经成为了意大利的第二国歌。每次在意大利足球队出场的时候，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他们都高唱威尔第歌剧中的选段，还有歌剧《阿依达》中的《凯旋进行曲》等。虽然不是国歌，但是它表现了这个民族不甘落后的精神，这就是一种民族的灵魂。历史上威尔第的歌剧曾经成为当时被奥地利奴役的意大利人民进行反抗斗争的武器。很多意大利人高唱他的歌曲，使当时的奥地利总督非常惊慌，觉得这是一种反抗的力量，而这种精神的力量来自音乐。

　　

　　　　为什么只有爱国的音乐家才能成气候，他们的作品才能经得起历史的考验？因为只有爱国，他的思想，他的创造根源才能深深地在他民族的土壤、国家的土壤扎下根。插在花瓶里的花是活不了几天的，而扎根在泥土里的花却可以长久生活。你们很年轻，你们如果将来要想有作为，从小的地方讲一定要热爱自己的故乡，从大的方面讲要热爱自己的祖国。

　　

　　　　如果要是不把自己跟祖国联系起来，这个人就没有根，这个人的目标就很小。你想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你就应该把自己跟民族联系起来，把自己跟国家联系起来。同样，不管是生长在城市还是农村，你的家乡都哺育了你，在你的幼年和童年给予了无形的滋养。我追寻的一个原则是不管是演奏，指挥还是写作，第一要真实，第二要真心。我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做一点小事情，并得到社会的认可，都与童年时亲人和故乡对我的教育和影响分不开。一个对故乡不热爱的人是一事无成的。

　　

　　　　■以开放的心态学习，博采众长

　　

　　　　在维也纳古典乐派时期，贝多芬前面还有两个前辈，一个是海顿，一个是莫扎特。这三个人是古典乐派里程碑式的代表人物。写的东西非常有哲理性，非常有深度，曲式也很复杂。然而这三个人都用了一种体裁来写音乐，那就是军乐。

　　

　　　　在公元十五世纪一直到十九世纪土耳其帝国，当时盛行一种军乐，这种体裁当时很流行，通俗易懂，欢快而明朗，有一种勇往直前的精神。这种乐曲在当时用现在话来说是一种流行乐曲，并不是高雅乐曲。但是有开拓精神的，有博采众长的大师们对这种乐曲是抱着欢迎的态度，而且利用它来进行创作。莫扎特把这个作品写在他A大调钢琴奏鸣曲的第三乐章，这首曲子后来被单独摘下来成为一首钢琴独奏曲叫《土耳其进行曲》。所以我就想一个人要善于学习，博采众长，不要局限在固定的思维里。在莫扎特浩瀚的音乐作品里，老百姓真正最熟的就是这首通俗易懂、欢快向上的《土耳其进行曲》。

　　

　　     一个人一定要有一种开放的心态，有一种学习别人智慧的精神。一个国家是这样，一个人也是这样。我们知道中国最强盛的时候是唐朝，还有一个汉朝，丝绸之路就始于汉朝，可以说汉朝是中国封建社会一个开明、开放的时期，也就是说特别会利用别人的智慧来治国，一个人再能耐也是有局限的，什么人是最聪明的，看谁哪点好就把这点学来，不断地积累，看谁有优点就学谁的优点；什么人是最愚蠢的，一看到别人超过自己，比自己强的，就妒火中烧，不能自已。一些西方的哲学家说嫉妒这个东西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这种情绪不是说你想没有就没有的。怎么能做到这点，只有实事求是，很虚心、很冷静地审时度势来找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对别人的嫉妒和诋毁只会白白消耗你的时间和精力，使你和别人的差距更远了。所以年轻人在涉世不深的时候，千万不要陷入这种妒恨里。

　　

　　

　　　　我看过很多历史片，包括很多原始的纪录片，比如抗日战争时期的宋家三姊妹，其中看到很多有关宋庆龄的内容。当然宋庆龄十分端庄，但是身材相貌跟宋庆龄不相上下的人绝不在少数，为什么只出了一个宋庆龄？据回忆宋庆龄的一些文献讲，她的魅力，她的学识，她的钢琴演奏甚至使很多洋人都非常崇拜。所以建国初期我们有些国家领导人见了她直接称她为先生，就从内心深处表示对她的尊敬，她靠的不是外在的东西，靠的是人格魅力。所以我讲一个人要学别人的东西，孔夫子讲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想五岁的小孩恐怕都把这个背烂了，但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要时刻检查自己的不足。孔夫子又讲了好学近乎知，历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一个人要想进步，必须要有勇气，有什么勇气呢？知耻。知道自己有哪些不足，时刻反省自己。

　　

　　　　■呼唤敬畏精神和责任感

　　

　　　　德国的大哲学家康德，他有一段话被写在他的墓志铭里面。他说有两种东西我们对它思索越深越有一种敬畏感：一个是头顶上的苍穹，一个是我心中的道德律。头顶的苍穹是什么呢？大自然。我去过很多欧洲的国家，尤其是德国，在康德的这种敬畏精神之下，德国人的严谨守纪是出名的，德国的自然保护得非常好。而我们的自然保护得怎么样呢？另外就是道德律。我们很多人做出很勇敢的事情，这个不怕，那个也不怕，可谓无所畏惧。什么人才什么都不怕呢？无知者无畏。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什么样的人才知道害怕，知识多见识广的人。只有这种人才像荀子讲的那样：不登山不知天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

　　

　　　　此外，我们还要呼吁人的责任感。一个人绝不是仅仅为自己而活着。小而言之要有家庭责任感，大而言之要有社会责任感。从这儿我想起贝多芬的一件事。贝多芬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患有耳疾，到1802年贝多芬三十一二岁的时候耳聋已经很厉害，耳聋对于一个音乐家是不可思议的。再加上贝多芬跟学生的几次失恋。能跟贝多芬学钢琴的都是贵族和上层的小姐。贵族小姐都是有任务的，要跟不同的家族联姻的，哪有现在我们的自由恋爱？所以你贝多芬再有才能，你只是一个音乐家。我想贝多芬当时如果找个普通的护士什么的，早就成了。这种痛苦很伤害他的自尊心，当然最主要还是耳聋的不断加剧，使他写下了著名的海林根施塔特遗言。但是在他真正要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我不能死，我还有很多话要说，我要对人类说，我要对大自然说，我要挑战命运。于是在这儿以后，创作了他最重要的《英雄交响曲》、《命运交响曲》、《田园交响曲》以至后来的《第九交响曲》等不朽之作。

　　

　　　每一个同学你们现在正是最好的年龄，正是像早晨的太阳，你们在学习的同时，一定要想到自己肩上的责任。你们对父母的责任，你们对社会的责任，对时代的责任，对国家的责任，这样你们才能成为一个健全的，现代的，真正健康的大学生。

　　

　　

　　　

　　摘自：北京青年报